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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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雖說口中說得是要睡到第二天，但千手九重光只睡了幾個小時就醒了。
忍者生涯帶給他的不只是社畜生活2.0，還有極淺的睡眠，如果放在曾經他還是個普通人的時候，這麽淺的睡眠只怕是會讓他每天醒來就頭痛，是要去看醫生開藥的。
但在忍者當中，這樣的睡眠是絕佳狀態。
睡眠時長短意味著他有更多時間能夠執行任務，但凡有風吹草動就會被驚醒意味著他可以時刻註意自身周邊情況，還能夠獲得一定休息。幸而他不認床，不然執行外出任務有夠折騰的。
千手九重光對忍者職業表示無語，只感覺自己被忍者這職業PUA了。隨時隨地上班，沒有社會保險體系，危險系數大，生活中充斥著調休…記得以前他可是堅決的八小時工作制和社會福利制度簇擁者。
好好好，最重要的就是要天天加班人生才有意義是吧，懂了。
火速洗了把臉，九重光瞅著鏡子裏通宵過後依舊光彩照人的那張標準的千手家美男臉，心情又好了起來。
誰說我們千手家都長得很糙的，明明是陽光開朗大男孩大女孩…這黑長直丹鳳眼不是很漂亮麽，扉間老師和綱手繩樹那種類型也很好看啊。
休整完畢接下來就要外出去覓食了。
千手九重光推開屋門，瞧著門外音忍村的景象莫名有些拘謹。
音忍村與他之前出差去過的忍村完全不一樣，這裏所有人都是忍者，街上也沒有什麽店鋪。比起一個大家報團取暖共同生活的忍村，這裏更像是什麽軍事組織，一切資源都由大蛇丸制定計劃統一調配。
沒有其他人引導，他還真不太好意思上去就抓住路人詢問你們村食堂在哪。
幸而在他一籌莫展之際，帶著飯盒的救星閃現到了屋門前。對方年紀不大，氣質嫻靜，留著一頭如大蛇丸一樣的長直發，千手九重光看得出，面前這位少女努力地想把表情凹成大蛇丸的樣子，然而一與他對視便破了功，躲閃著目光將木質飯盒遞給了他。
“大蛇丸大人說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醒了，所以讓我來給您送這些……”她視線四處閃躲，在九重光的註視下低頭捏住了衣角，說話聲音也越說越小，說到最後幾乎沒了聲。
九重光體貼地不再看她，以他曾經與水門一起在木葉福利院照顧一些內向孩子的經驗，此時最好的做法就是忽略她的緊張，也不要出聲詢問安慰，正常地接過她遞來的東西即可。
他接過飯盒走回屋內，身後果不其然傳來了一聲陡然放松的舒氣聲。
就像劫後餘生了一樣呢，這位小姐…不過……
千手九重光將飯盒放到桌上，有些疑惑地掃視了一下跟著他走進屋內的少女，最終還是猶豫著出言詢問她：“…請問您還有什麽事嗎？是大蛇丸有什麽事情想要拜托我還是……？”
少女頓時急迫地擺著手，一反方才一個詞不願多說的樣子向他解釋：“不是的，請您忽略我就好，大蛇丸大人說希望我能夠帶您前往他的地下實驗室…沒有冒犯您的意思……對不起……”她像是洩了氣，垮下肩頭，九重光看她的表情，猜測這孩子只怕現在內心想的是好想把剛才做的事說的話一鍵刪除。
這個時候不肯定她一下，按這孩子表現出來的性格，恐怕連著幾天都會睡不好吧……
千手九重光內心嘆氣，面上掛著笑容安撫了對方幾句，見那少女表情明顯放松了下來才打開飯盒開始填飽肚子活動。
就是，自己吃飯的時候有陌生人待在旁邊一直看著…真的很尷尬啊，感覺要腳摳木葉了……
他繃住表情，手下吃飯速度默默加快，一頓飯吃得確實有些沒滋沒味。即使大蛇丸為他準備的都是他很喜歡的食物，像是年糕小豆湯什麽的，還體貼地準備了飯後水果，也沒辦法抵擋住屋內的尷尬氛圍。
“方才吃得還好嗎，九重光大人。”地下研究所的入口，大蛇丸依舊是那身萬蛇最愛的穿搭，背後綁成蝴蝶結狀的註連繩也還是那讓九重光匪夷所思的模樣。
千手九重光揣著手，面色麻木，還沒從方才持續一路的尷尬氛圍當中脫身。他沈默地跟著大蛇丸，半晌不想說話。
大蛇丸的地下研究所較之地上的音忍村守衛更多，千手九重光不用特意去探查就在周身不過十米的範圍內感知到了十餘道上忍級別的查克拉氣息。研究所內通道錯綜覆雜，不論何處都散發著絲絲寒涼之意，某種意義上很適合做天然的冷凍恒溫培養箱。
也很適合做避暑聖地啊，這個地方。
千手九重光隨著大蛇丸來到一處地下訓練場，在對方邀請下就坐於觀戰席上。場內正中正是離開木葉，已經在音忍村學習多年的禦手洗紅豆。她手中攥著苦無，眼神冷凝，與對手對峙時也不忘利用訓練場內被布置的凹凸不平的地面給對手設下陷阱。
對手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在踏入陷阱後便立刻使用替身術躲過了起爆符，隨後在半空中開啟了咒印，帶著被異化放大的身體部位向禦手洗紅豆砸去。
“這個咒印，與我所殺之人的那個不太一樣吧。”千手九重光冷不丁出聲，他睜開眼盯住在訓練場中央互相纏鬥的兩人面無表情，當紅豆擊退對方攻勢，卻痛呼一聲捂住頸脖時，面上冷色更甚。
他瞬身來到場上，一腳踢開意圖趁機向紅豆撲來的那名音忍，彎腰將痛到眼神渙散、指尖痙攣的禦手洗紅豆攬入懷中，輕輕拉開對方不斷散發著陰冷氣息的衣領查看。
雪白的肌膚之上，有著三勾玉狀紋路的黑色斑紋隱隱透露出紅色微光。在千手九重光的感知當中，那黑紋在紅豆感到痛苦時變得格外活躍，提升著她的查克拉儲存但也不斷侵蝕著她的身體，將筋脈改造成適合它生存刻印的場所。
“大蛇丸，你居然會對紅豆種下咒印…她可是你的弟子！”他單手使出掌仙術，利用千手一族溫和厚重的陽屬性查克拉暫時安撫住咒印陰冷狂暴的力量，隨後皺著眉迅速用封邪法印將已經開始向紅豆全身擴散的咒印壓制回了頸脖處的三勾玉花紋內。
大蛇丸卻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模樣，他看著千手九重光將紅豆抱起，屬於影級的查克拉繚繞在周身，壓得方才被對方打飛出去的那名音忍直接嵌進了訓練場壁，吐出一口血後便解除了咒印昏迷過去。
“藤田近只是運氣好，那時我為他種下的咒印也沒有天地之分。”大蛇丸微微低著頭，發絲自他肩頭滑落將他的半張臉都隱藏在陰影下：“被您打飛出去的那位資質不夠，我只能為他種下地之咒印，所幸，他能運用自如。”
“紅豆有著很好的天分。”他不再言語，只是笑著，眼神卻一片荒蕪。
千手九重光面色冰冷，他閉上眼深深呼氣，按下心中怒火，一直握著紅豆的手為她輸送查克拉，直到她的生命體征平穩才重新看向大蛇丸。
竟然敢相信大蛇丸在我的蝴蝶效應下不會做出這種事，我真是天真啊。在忍界活了這麽多年，早知他在原作中是怎樣的人卻與村子一起親手將紅豆送進了被咒印挾制的人生……
他感知的到，訓練場暗處此刻已經隱藏了不少於十五人，並且大蛇丸就在他對面，他還要將紅豆完好無損地帶回木葉，現在打起來對他來說形勢不利。
更何況，他要帶走的不止紅豆。
“既然文件已經送到，你向木葉下達的任務我也已經如約完成，那麽我就不在多留了。”千手九重光自地上站起，將紅豆抱在懷中，小心翼翼地為她調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我會把紅豆帶回木葉的，這件事我也會如實告知日斬師兄。”
“不過，還有一人我也要帶走。”
大蛇丸像是早有所料，他走到訓練場的主座上按下機關。隨著微弱的石壁摩擦聲，一道暗門出現在場上的一處山石後，方才還若隱若現的氣息清晰了許多。
尤其是對千手九重光這位千手來說，這道氣息太過於清晰了。
他與禦手洗紅豆交集不多，也只是幾年前她前來音忍村時為她送過別。她被大蛇丸種下天之咒印雖說讓他憤怒，但還不至於為此產生殺意。
但那暗室中的氣息卻拉滿了千手九重光的血壓，在察覺到的瞬間就讓他直接放出查克拉將與紅豆對戰的音忍壓進了墻內。如果不這樣做，他不確定自己在怒火無處發洩時能不能控制住對大蛇丸下手的欲望。
當前巖忍對雲忍又有動作，局部地區的小忍村之間戰爭再起，他與木葉高層早已嗅到戰爭到來的前兆，在這種時刻他需要保持冷靜，當場與大蛇丸鬧掰開戰並不符合木葉的利益。
暗室內，一個小男孩浸泡在營養液內，看上去約摸五歲左右。他的身上繚繞著木遁的氣息，雖說氣勢還很弱，但千手九重光分辨得出，他身上攜帶著的並非白絕那種帶著些半成品味道的木遁，而是完完全全與千手柱間一樣的木遁細胞。
大蛇丸在這個小孩體內植入了柱間細胞。
意識到對方年齡的一瞬，千手九重光內心的怒火又暴漲了一截。
這意味著大蛇丸在千手扉間還未去世時就已經開始了對柱間細胞的克隆利用，以至於在他的老師僅去世一年左右的時間點能夠制造出這樣一個與千手柱間氣息重合的孩子。
千手柱間的細胞侵蝕性有多強他是再了解不過的，千手柱間生前又是怎樣嚴令禁止自己的弟弟、他的老師千手扉間研究柱間細胞的他也很清楚。能夠制造出這樣一個孩子，大蛇丸至少已經就這樣使用了幾十個孩子的性命。
“這孩子就請您帶回去吧，畢竟木遁也本就是歸屬於木葉的財產。”大蛇丸側身靠在暗室門口，語氣淡淡：“此外感謝您將藤田近的屍體和那件羽織交給我，您留在他屍體上的仙術查克拉讓我對仙術的研究進度又前進了呢。”
“木葉和音忍的協作不會斷。”千手九重光單手摟住懷裏的禦手洗紅豆，用查克拉包裹住周身，另一只手輕輕敲擊培養罐壁，將之擊碎後接住那個男孩，感受了一下對方強勁有力的心跳才放下心來。
托查克拉阻隔的福，他並未沾到營養液。
千手九重光將那男孩背到背上，隨後又將紅豆重新用雙手抱住，確認好兩個孩子的狀態便迫不及待向出口走去。他在經過大蛇丸時接著開口：“至少在第三次忍界大戰開始…不，結束之前，木葉與音忍還是友村。”他並不想去聽對方的回覆，只留下這句話便單手結印，用硬渦水刃擊穿了其地下研究所的天花板。
“果然，您也預料到第三次忍界大戰的到來了嗎。”大蛇丸聞言低笑出聲，他雙臂環抱，望著千手九重光一瞬之間已經躍出不短距離的背影，喃喃自語。
“三忍之一啊……暫時就先留著這個名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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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口中說得是要睡到第二天，但千手九重光只睡了幾個小時就醒了。
忍者生涯帶給他的不只是社畜生活2.0，還有極淺的睡眠，如果放在曾經他還是個普通人的時候，這麽淺的睡眠只怕是會讓他每天醒來就頭痛，是要去看醫生開藥的。
但在忍者當中，這樣的睡眠是絕佳狀態。
睡眠時長短意味著他有更多時間能夠執行任務，但凡有風吹草動就會被驚醒意味著他可以時刻註意自身周邊情況，還能夠獲得一定休息。幸而他不認床，不然執行外出任務有夠折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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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最重要的就是要天天加班人生才有意義是吧，懂了。
火速洗了把臉，九重光瞅著鏡子裏通宵過後依舊光彩照人的那張標準的千手家美男臉，心情又好了起來。
誰說我們千手家都長得很糙的，明明是陽光開朗大男孩大女孩…這黑長直丹鳳眼不是很漂亮麽，扉間老師和綱手繩樹那種類型也很好看啊。
休整完畢接下來就要外出去覓食了。
千手九重光推開屋門，瞧著門外音忍村的景象莫名有些拘謹。
音忍村與他之前出差去過的忍村完全不一樣，這裏所有人都是忍者，街上也沒有什麽店鋪。比起一個大家報團取暖共同生活的忍村，這裏更像是什麽軍事組織，一切資源都由大蛇丸制定計劃統一調配。
沒有其他人引導，他還真不太好意思上去就抓住路人詢問你們村食堂在哪。
幸而在他一籌莫展之際，帶著飯盒的救星閃現到了屋門前。對方年紀不大，氣質嫻靜，留著一頭如大蛇丸一樣的長直發，千手九重光看得出，面前這位少女努力地想把表情凹成大蛇丸的樣子，然而一與他對視便破了功，躲閃著目光將木質飯盒遞給了他。
“大蛇丸大人說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醒了，所以讓我來給您送這些……”她視線四處閃躲，在九重光的註視下低頭捏住了衣角，說話聲音也越說越小，說到最後幾乎沒了聲。
九重光體貼地不再看她，以他曾經與水門一起在木葉福利院照顧一些內向孩子的經驗，此時最好的做法就是忽略她的緊張，也不要出聲詢問安慰，正常地接過她遞來的東西即可。
他接過飯盒走回屋內，身後果不其然傳來了一聲陡然放松的舒氣聲。
就像劫後餘生了一樣呢，這位小姐…不過……
千手九重光將飯盒放到桌上，有些疑惑地掃視了一下跟著他走進屋內的少女，最終還是猶豫著出言詢問她：“…請問您還有什麽事嗎？是大蛇丸有什麽事情想要拜托我還是……？”
少女頓時急迫地擺著手，一反方才一個詞不願多說的樣子向他解釋：“不是的，請您忽略我就好，大蛇丸大人說希望我能夠帶您前往他的地下實驗室…沒有冒犯您的意思……對不起……”她像是洩了氣，垮下肩頭，九重光看她的表情，猜測這孩子只怕現在內心想的是好想把剛才做的事說的話一鍵刪除。
這個時候不肯定她一下，按這孩子表現出來的性格，恐怕連著幾天都會睡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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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自己吃飯的時候有陌生人待在旁邊一直看著…真的很尷尬啊，感覺要腳摳木葉了……
他繃住表情，手下吃飯速度默默加快，一頓飯吃得確實有些沒滋沒味。即使大蛇丸為他準備的都是他很喜歡的食物，像是年糕小豆湯什麽的，還體貼地準備了飯後水果，也沒辦法抵擋住屋內的尷尬氛圍。
“方才吃得還好嗎，九重光大人。”地下研究所的入口，大蛇丸依舊是那身萬蛇最愛的穿搭，背後綁成蝴蝶結狀的註連繩也還是那讓九重光匪夷所思的模樣。
千手九重光揣著手，面色麻木，還沒從方才持續一路的尷尬氛圍當中脫身。他沈默地跟著大蛇丸，半晌不想說話。
大蛇丸的地下研究所較之地上的音忍村守衛更多，千手九重光不用特意去探查就在周身不過十米的範圍內感知到了十餘道上忍級別的查克拉氣息。研究所內通道錯綜覆雜，不論何處都散發著絲絲寒涼之意，某種意義上很適合做天然的冷凍恒溫培養箱。
也很適合做避暑聖地啊，這個地方。
千手九重光隨著大蛇丸來到一處地下訓練場，在對方邀請下就坐於觀戰席上。場內正中正是離開木葉，已經在音忍村學習多年的禦手洗紅豆。她手中攥著苦無，眼神冷凝，與對手對峙時也不忘利用訓練場內被布置的凹凸不平的地面給對手設下陷阱。
對手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在踏入陷阱後便立刻使用替身術躲過了起爆符，隨後在半空中開啟了咒印，帶著被異化放大的身體部位向禦手洗紅豆砸去。
“這個咒印，與我所殺之人的那個不太一樣吧。”千手九重光冷不丁出聲，他睜開眼盯住在訓練場中央互相纏鬥的兩人面無表情，當紅豆擊退對方攻勢，卻痛呼一聲捂住頸脖時，面上冷色更甚。
他瞬身來到場上，一腳踢開意圖趁機向紅豆撲來的那名音忍，彎腰將痛到眼神渙散、指尖痙攣的禦手洗紅豆攬入懷中，輕輕拉開對方不斷散發著陰冷氣息的衣領查看。
雪白的肌膚之上，有著三勾玉狀紋路的黑色斑紋隱隱透露出紅色微光。在千手九重光的感知當中，那黑紋在紅豆感到痛苦時變得格外活躍，提升著她的查克拉儲存但也不斷侵蝕著她的身體，將筋脈改造成適合它生存刻印的場所。
“大蛇丸，你居然會對紅豆種下咒印…她可是你的弟子！”他單手使出掌仙術，利用千手一族溫和厚重的陽屬性查克拉暫時安撫住咒印陰冷狂暴的力量，隨後皺著眉迅速用封邪法印將已經開始向紅豆全身擴散的咒印壓制回了頸脖處的三勾玉花紋內。
大蛇丸卻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模樣，他看著千手九重光將紅豆抱起，屬於影級的查克拉繚繞在周身，壓得方才被對方打飛出去的那名音忍直接嵌進了訓練場壁，吐出一口血後便解除了咒印昏迷過去。
“藤田近只是運氣好，那時我為他種下的咒印也沒有天地之分。”大蛇丸微微低著頭，發絲自他肩頭滑落將他的半張臉都隱藏在陰影下：“被您打飛出去的那位資質不夠，我只能為他種下地之咒印，所幸，他能運用自如。”
“紅豆有著很好的天分。”他不再言語，只是笑著，眼神卻一片荒蕪。
千手九重光面色冰冷，他閉上眼深深呼氣，按下心中怒火，一直握著紅豆的手為她輸送查克拉，直到她的生命體征平穩才重新看向大蛇丸。
竟然敢相信大蛇丸在我的蝴蝶效應下不會做出這種事，我真是天真啊。在忍界活了這麽多年，早知他在原作中是怎樣的人卻與村子一起親手將紅豆送進了被咒印挾制的人生……
他感知的到，訓練場暗處此刻已經隱藏了不少於十五人，並且大蛇丸就在他對面，他還要將紅豆完好無損地帶回木葉，現在打起來對他來說形勢不利。
更何況，他要帶走的不止紅豆。
“既然文件已經送到，你向木葉下達的任務我也已經如約完成，那麽我就不在多留了。”千手九重光自地上站起，將紅豆抱在懷中，小心翼翼地為她調整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我會把紅豆帶回木葉的，這件事我也會如實告知日斬師兄。”
“不過，還有一人我也要帶走。”
大蛇丸像是早有所料，他走到訓練場的主座上按下機關。隨著微弱的石壁摩擦聲，一道暗門出現在場上的一處山石後，方才還若隱若現的氣息清晰了許多。
尤其是對千手九重光這位千手來說，這道氣息太過於清晰了。
他與禦手洗紅豆交集不多，也只是幾年前她前來音忍村時為她送過別。她被大蛇丸種下天之咒印雖說讓他憤怒，但還不至於為此產生殺意。
但那暗室中的氣息卻拉滿了千手九重光的血壓，在察覺到的瞬間就讓他直接放出查克拉將與紅豆對戰的音忍壓進了墻內。如果不這樣做，他不確定自己在怒火無處發洩時能不能控制住對大蛇丸下手的欲望。
當前巖忍對雲忍又有動作，局部地區的小忍村之間戰爭再起，他與木葉高層早已嗅到戰爭到來的前兆，在這種時刻他需要保持冷靜，當場與大蛇丸鬧掰開戰並不符合木葉的利益。
暗室內，一個小男孩浸泡在營養液內，看上去約摸五歲左右。他的身上繚繞著木遁的氣息，雖說氣勢還很弱，但千手九重光分辨得出，他身上攜帶著的並非白絕那種帶著些半成品味道的木遁，而是完完全全與千手柱間一樣的木遁細胞。
大蛇丸在這個小孩體內植入了柱間細胞。
意識到對方年齡的一瞬，千手九重光內心的怒火又暴漲了一截。
這意味著大蛇丸在千手扉間還未去世時就已經開始了對柱間細胞的克隆利用，以至於在他的老師僅去世一年左右的時間點能夠制造出這樣一個與千手柱間氣息重合的孩子。
千手柱間的細胞侵蝕性有多強他是再了解不過的，千手柱間生前又是怎樣嚴令禁止自己的弟弟、他的老師千手扉間研究柱間細胞的他也很清楚。能夠制造出這樣一個孩子，大蛇丸至少已經就這樣使用了幾十個孩子的性命。
“這孩子就請您帶回去吧，畢竟木遁也本就是歸屬於木葉的財產。”大蛇丸側身靠在暗室門口，語氣淡淡：“此外感謝您將藤田近的屍體和那件羽織交給我，您留在他屍體上的仙術查克拉讓我對仙術的研究進度又前進了呢。”
“木葉和音忍的協作不會斷。”千手九重光單手摟住懷裏的禦手洗紅豆，用查克拉包裹住周身，另一只手輕輕敲擊培養罐壁，將之擊碎後接住那個男孩，感受了一下對方強勁有力的心跳才放下心來。
托查克拉阻隔的福，他並未沾到營養液。
千手九重光將那男孩背到背上，隨後又將紅豆重新用雙手抱住，確認好兩個孩子的狀態便迫不及待向出口走去。他在經過大蛇丸時接著開口：“至少在第三次忍界大戰開始…不，結束之前，木葉與音忍還是友村。”他並不想去聽對方的回覆，只留下這句話便單手結印，用硬渦水刃擊穿了其地下研究所的天花板。
“果然，您也預料到第三次忍界大戰的到來了嗎。”大蛇丸聞言低笑出聲，他雙臂環抱，望著千手九重光一瞬之間已經躍出不短距離的背影，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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